虽然我进入那供奉巨鱼的神庙是一段幻觉,但此刻胸口的确还在隐隐作痛。而且,不单单是身体的痛,在精神上遭受敌人侮辱时,那种压抑和屈辱挥之不去,一直都哽哽地堵在喉头。
古人说,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
一个男人被敌人欺凌至死,肯定是死不瞑目,而影子的父亲哥舒宝楞所经历的,正是这样一次最屈辱的死亡之旅。
媒体曾经报道过,二战结束之后,犹太人的后裔根本不理会德国投降的事实,而是自费高价聘请赏金猎人,追杀隐姓埋名于各欧洲小国的纳粹,直至那些曾经犯下罪行却又逃脱国际法庭审判的纳粹党全部死光为止。
“我支持你。”我理解影子此刻的心情。
他之前催眠我,要我重温哥舒宝楞的死,也许正是为了让我体会他心中刻骨的家仇国恨。确实,任何人经历那样的幻觉后,都会感受到亡国奴的愤懑,对践踏大国领土的侵略者充满了反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