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严哄道:“定是父君陪太久,母皇竟多愁善感起来了。”
女帝笑着啐他,却被他推出勤政殿赶回熙宁宫去歇息了。
繁楼这夜格外热闹非凡。放榜之日,苏杭来的富家公子曲衡沙一掷千金,邀请两百余名贡士在繁楼极量尽欢,慷慨豪奢之名震动京华。
人潮熙攘,喧声闹语,左钧直纤小身量,被推来搡去,让她颇是无奈。
她其实只是来给长生拿吃的的。
长生食量极大,一顿饭抵她和爹爹十天半个月的食量,看得她屡屡咋舌。不得已之下,只得去求助刘徽。刘徽时常不在繁楼,便把这事儿托付给了翛翛。翛翛多了个机会去看左载言,自然欢喜不尽。但这几日繁楼生意红火更胜以往,她忙得抽不开身,长生食量又增,左钧直也只得愁兮兮地自己跑来繁楼。
推推撞撞,她被挤到了一片巨大的粉壁旁边。一个蓝衫的青年左手执壶,右手挥毫,在那壁上奋笔疾书。每落一句周围的年轻士子们便大声叫好。
左钧直扬眉一看,原来那青年已经接连写出了十首《忆秦娥》,墨色淋漓,词气清华,别有一番磊落风骨。左钧直心中暗暗也叫了声好,听见旁边人鼓掌叫道:“寿公子真是才思敏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