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修喝得醉醺醺,被刚刚的惊雷炸得,酒早就醒了一半。
如今被忽然出现的池黛吓得,双腿一软,顺势跌坐到地上,背死死抵着安清雅的墓碑。
“池黛!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也让安齐修看到池黛幽深莫测的神情。
“安总统,这句话,该我来问吧?”池黛步步紧逼向前,“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到我妈妈这里?”
平日里谈吐不凡,出口成章的人,如今却恨自己少长了几百张嘴,无法和池黛解释。
安齐修不知道池黛来多久了,也无法确定他刚刚肆无忌惮说出来的那些话,又被池黛听了多少去,后背只能死死地抵着安清雅的墓碑:“池黛,我……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池黛走到他跟前,慢悠悠地蹲在他面前,澄亮的眼眸清澈地让安齐修不敢与之直视,“你喝醉了就可以胡说八道,污蔑我妈妈的名声?你喝醉了就能不计后果地说出这么可怕的真相?”
池黛彻底疯了,抓着安齐修的衣领,不断地吼他晃他。
安齐修又痛苦又难过,试图安抚池黛:“池黛你冷静点,听爸爸的话,爸爸可以和你解释的。”
可他说他是池黛的“爸爸”这两个字,无异于火上浇油,像个引子,把池黛这颗定时炸弹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