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周身的寒气如有实质,他瞳孔有些发红,沉声道:“我的筹码不只有她的心,还有我的命。”
周天清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说不出话,外孙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数不清的针对和阴谋,每一个要的都是他的命。
他没有立场指责他的反击。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别人的真心做局。
“日后若是被瑶丫头知道了,你该怎么跟她交代,怎么跟她解释?”
傅宴深手指在木椅扶手上一下下敲击着,神色莫测。
“宴深,业障会让你付出代价。”
傅宴深微微勾唇,慢条斯理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知道的,我不信命。”
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稳稳对上周天清担忧的视线。
“外公,比起让我相信恶有恶报,我更想一个一个,亲手让他们死。”
他抬步往外走去,在握住门把手时,忽地又听到老爷子开口。
“你长大了,凡事有你自己的主意,是福是祸,我不干涉。”
“但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机关算尽,把瑶丫头越推越远,你后悔吗?”
傅宴深默了默,没有回头。
低垂的墨色眼眸中,翻涌起阴戾。
“跑得太远,捉回来就是。”
他拉开门,门口站着呆若木鸡的宋廷安。
他手上还端着一个果盘,神色慌张而躲闪,显然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大半。
傅宴深并不在意,淡淡扫了他一眼,周身还未完全褪去的阴戾,如同死神的镰刀,笼罩在他的头上,吓得宋廷安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