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娘底气不足,又想反驳,一张刻薄的嘴动来动去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周予安趁热打铁,撸起顾大嫂的袖子:“方才顾大娘问我要把顾大嫂带到哪儿去?在场的诸位有些可能认识我。我叫周予安,是青庐的大夫。我把顾大嫂带回去看病,顺便通知府衙的人来验伤。不瞒诸位,顾大嫂是被我强行救下的,但凡晚来一会儿,顾大嫂的命都没了。”
围观者开始窃窃私语。
顾大娘开始辩驳,偏她那个不争气的外甥跳出来说了一句:“我姨妈只是让我教训她,但凡她听话点儿,她都不会死!”
“闭嘴!”顾大娘跺脚:“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姨妈,您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您让人给我捎信让我来顾家的,也是您让我收拾她的。伤是我打的没错,可也是您老指哪儿我打哪儿。是您说的,她要是不听话,非得跟我哥和离,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给我哥娶一个。”
“闭嘴,你赶紧跟我闭嘴!”
顾大娘追着外甥打,外甥边跑边嗷嗷。
“要不是您给的银子多,我才不干这缺德事儿呢。连我娘都说您,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儿不珍惜,整天作作来作去。我娘还说,就我哥那个德行,能娶到我嫂子那是祖上烧了高香。事儿我认,债不背,这想要杀人的不是我,要坐牢也得您去做。”
顾家闹哄哄的,周予安扶着顾大嫂往外走:“怪我吗?我好像把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