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客!”
焦敬累了,他懒得再分说,驸马都尉们爱做什么做什么便是,直到现在,这帮驸马都尉压根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在他们眼里,他们做的事,都是理所当然之事,干了这么些年突然不让干了,是皇帝薄凉寡恩,百姓皆为牛马,朘剥点不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之事?
律,若是说文解字,向前追溯,这左边是“彳”,便是人,或者人与人,右边为“聿”为笔一字的初文,意思为拿着笔的人,便是制定规则之人。
在驸马都尉们看来,律法,不过是统治的工具,而驸马都尉作为皇亲国戚,同样为统治者的一员,是使用工具的人,而不是被统治的对象,所以,驸马都尉等一众,从来没想过遵守律法,因为他们在书写律法,他们在制定规则,他们认为他们制定的规则,是对他们自己没有约束力的,所以才觉得天经地义。
这一次焦敬真的累了,他解释了那么多,解释的那么清楚,最后却是对牛弹琴,他再说什么也不过是无用功,索性让他们去闹腾便是。
等待众人离开了府邸后,焦敬到了书房,铺开了奏疏开始将今天的事儿,一点点的写了进去,这不是在告密,这是在把自己摘出来,无论日后何人东窗事发,都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