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那白车突然一个漂移挡在我跟前,上面下来了一个男人,寸头,穿着老式的汗衫,有点眼熟。
紧接着,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眼泪直往外蹦,“远哥,我终于找着你了。”
“你……”
他看着我眼睛,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迷茫,急忙解释,“远哥,是我,我是孟雷啊!”
孟雷?
我仔细看着那张脸,一年多了,他瘦了不少,也沧桑了很多。
“雷子,你……你出来了咋不和哥说!”
一年前,我和雷子在学校食堂打工,雷子家是河西省的,都说那儿的人爱偷井盖。
他改不了河西的口音,一次打饭的时候,那男大学生找茬,说他们河西人就是不行,菜都不够,怪不得骗子多。
孟雷是个暴脾气,直接和那人打起来了。
雷子出社会的早,劲也大,打断了那人一根肋骨,对方不要钱,非要告他,我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把这事摆平,雷子进去呆了一年。
我去看过他几回,雷子总说在里头过的还行,那种地方我没去过,但也听说过,都欺软怕硬。
有好几次我瞅见雷子的眼角有淤青,有一回我去看他的时候,狱警问我是他什么人。
我说是朋友,狱警叹了口气,说有空让他家里人来看看,这犯了错的也是人啊,也需要关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