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敌,自己现在就可以结束她的性命。
倘若是友,谢湛便不明白了。
母妃的母家全灭无一人生还,这世上,再无与他血缘相亲之人。
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毕竟,所有人都放弃他了。
可如今,谢湛看着那女子,聚精会神的烤着兔子,从掌心里不断流出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殷出一片鲜红。
他好像又觉得。
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跟林灿禾,跟母妃,跟那些千千万万的女人。
“你……”
谢湛哑声,想问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你在隐藏什么。
你在忍耐什么。
你到底,是谁。
这些问题,他一句没问。
苏妙卿烤完兔子,撕了几块肉塞进谢湛嘴里。
那兔肉被她烤的着实难吃,又土又腥,谢湛却像根本没有发觉,一口又一口。
直到苏妙卿自己尝了一口,她对谢湛的愧疚之情更深了。
夜半的时候,谢湛发起了高烧。
这一夜,他睡的极沉,似乎有无数双大手正不断将他向下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