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一刻甚至连撕心裂肺的疼都感受不到了。
太多执念的东西太多的不甘心,都在昨天的上午死的透彻。
何止是痛不欲生,就连信念都彻底崩塌。
云琰平缓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看着向晚,“明天去公司,我退出,你留下,记者发布会后天举行。”
向晚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略略点头,也算是回应,
“记者发布会是外婆执意要召开,她要当着媒体的面给你一个交代,并不是我。”
云琰声音微顿,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接着一饮而尽。
本该当着媒体道歉下跪的人是他,是他作为丈夫的无能。
是他缺德,要求现任妻子给前任献血,结果现妻子患上白血病。
若能抵消这一切伤痛,他愿意一生一世跪在佛前,来赎他的罪孽。
可事已至此,他已经是无能为力。
何必再次给向晚带去无穷无尽的压力。
倘若正当着媒体面前向她下跪道歉,等同一把手里的软刀子又再次架到向晚的脖子上,把她逼得太紧。
他只愿在今后的岁月里,向晚能过得轻松自在,快乐简单。
如果岁岁不能长相见,他愿向晚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向晚沉吟片刻,放下手里的筷子,“如果召开记者发布会能挽回贝拉的名声,那随便,可若是单独给我道歉,大可不必,云琰!我不需要你迟来的道歉,我需要的时候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