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郁南行没有不知道的。
在刚刚跟他做完那种事之后跟他开这个口,和欢场里做了皮肉生意跟买主要价钱没有什么区别。
她对尊严看得那么重的个性,能开这个口,已是拿出了所有的勇气,将自己的骄傲都踩在了脚底下。
他蹙了蹙眉,身体微微往下弯,视线跟她齐平,问道:“先告诉我,知道错了吗?”
徐烟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刀刃似的疼压着,对上他的视线:“如果你是在说我跟向乾,我自己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我不会痴心妄想。”
挑着她下巴的指尖忽的一个颠倒,换成了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一个收紧,掐得她骨骼都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郁南行面色变得阴郁起来:“这么说起来,你倒是还存着点儿念想,嗯?”
他说时,将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徐烟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未加遮掩,彻底暴露在眼皮底下。
她没了一点儿尊严,和玩物还有什么区别。
她周身都在发颤,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用力的蜷缩着。
濒死的羞耻感令她头皮发麻,人一阵阵的发晕,恨不得就此死去,可她偏偏死不了,还要承受,还要无休止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