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是何苦呢?”蓝衣轻叹一声,颓然坐到沙发上,有气无力。
此时此刻,他不知如何劝导吴志远了。
他想起一个人来,项云飞。
还记得,项云飞初到婺城时,他们在一个酒会见过。
那也是项云飞参加过唯一一次的酒会。
那时候,项云飞对他说过一段话,他记忆犹新:
“记得有一天,那时候,我还不是刑警!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要跳楼!”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怀孕了,却感染了艾滋病,她接受不了,她当时完全崩溃了,我要她从栏杆上下来,到我这边来,她当时问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受过训练,我本来想和她说很多,她的梦想啊,牵挂的人啊……”
“但我犹豫了一下,被她看到了,一时间,我想不出任何乐观的事情来开导她,最后,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从那之后,每当一遇到棘手的案子,我就头痛……那时候,我就发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什么人,谁犯罪,我抓谁,我不想悲剧再重演,不想等到受害者绝望的时候,再伸出苍白无力的手去营救,我,痛恨这种感觉!”
蓝衣用力甩甩头,他很是无奈。
某种角度上来说,项云飞和吴志远是一种人。
“你开过宾利么?”忽然,蓝衣说道。
“嗯?”吴志远一愣,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