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洗牛抬起手又给了林叶一个脑瓜崩儿,林叶还是没躲开。
他看向另外一边,子奈坐在板凳上,正在给老陈讲着冬泊那边的故事。
老陈听的津津有味似的,但林叶看得出来,老陈听的那么仔细,大概是想从子奈的故事里,听到关于陈微微的只言片语。
但老陈不说,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个窝囊的老家伙,是一个从窝囊的年轻人一直窝囊到老家伙的人,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委屈也好,欢喜也罢。
“陈微微有消息吗?”
严洗牛忽然问了一句。
林叶点了点头:“听说了一些,应该留在冬泊仙唐城了,好像冬泊国君还挺敬重他的。”
严洗牛就更得意起来。
他说:“看看咱这徒弟,一个是大将军了,一个是冬泊国师了。”
说到这他楞了一下,眼神也飘忽了一下。
因为他几乎脱口而出,想说这要是瘸子和瞎子还在,喝酒的时候,你看我把牛皮吹多大,吓死那俩老家伙。
他没说出来,林叶听到了。
林叶说:“我去上过香了,烧了些纸钱。”
严洗牛噢了一声,低下头,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又烫了嘴,又开始啐啐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