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上，当她绕着教室走了一圈，停在许寒衣的座位边，她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少女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英语书盖着脑袋，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方茶拎走书本，许寒衣也不为所动，眼睛明明白白地红着，刘海蓄得很长，盖住了额头，但却没能挡住那块新鲜的瘀青。
方茶蹲下身：“又和人打架了？”
少女不答，方茶又问：“到底怎么了？”
许寒衣终于开口，声音委屈：“老师，你能别管我吗？”
平日的她活蹦乱跳，想让她安静都没辙，眼下的状态实在怪异。
方茶放心不下：“我怎么能不管你？你和我说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许寒衣红润的脸贴着冰凉的桌面，眼眶潮湿起来：“求你了……方老师。”
方茶没再去烦她，决定先去找赵老师商量，下到楼底，远远看见赵老师正在和一个身着旧式西装的中年男子谈话，对方不是学校的老师，估计是哪位学生的家长。
原本不应该贸然去打扰，可方茶等不及了，她快步走去：“赵老师，我有点急事找你。”
赵老师中断和家长的对话，颇有微词：“怎么了？”
“许寒衣好像不对劲，眼看就高考了，我有点担心。”
赵老师和那位中年男子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说：“方老师，既然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寒衣的父亲，我正在和他说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