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攥紧了手中的馒头,在馒头的下面,还有一小角银子,为了怕店家见财起意,安近海放得很隐蔽。若是这般的话,萧义还是守不住,那就是活该。
原本一直浑浑噩噩的萧义,突然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远去的牛车,双眼泪流不止。
冬日的渡口,同样的萧条,在牛车上冻得发抖的俩人,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池州?不去不去,这种天气,谁会跑那般远?”船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池州太远了,来回得五六天,若是中途突然暴雪至,肯定得停在半道上,进退两难。
“船家,我等急着回去,您给想想法子。”安近海没辙,谁知道这风雪什么时候结束,越往后去,这天气越冷。
“那你去找疯牛吧,那小子水性好,不怕死,就是价钱高些。”船家搓搓手,说完便回船舱去了。
疯牛,在这渡口是一个响亮的名号,力大如牛,水性极好,等闲人不敢招惹。
话说这疯牛,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就在这渡口做起了生意。原先这边的船家,跟疯牛也起过几次冲突,却始终占不到便宜,只能渐渐就默认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