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怕这个不成?从来我的名声也没有好过啊。”
见顾琬不赞同地瞪了自己一眼,连忙举起手来,“好啦娘,我这是救他们呢!您想想啊,等到爹爹回来,知道他们竟然胆大包天至此,敢到咱们家里来胡搅蛮缠,还气坏了您,险些害了弟弟妹妹们,能饶过他们么?弄不好,那就是要血溅三尺的呀!我提前处置了,把他们送到应天府里去,虽然叫他们失了面子,可总不会受皮肉之苦对不对?”
顾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是歪理!”
不过话这么说,仔细想想,就凌颢那个性子,还真做得出来。当下便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跟来的海棠一直站在角落里,见她如此,连忙过来替她捏头,又对凌妙使个眼色,偷偷竖了个大拇指,凌妙便得意一笑。
“夫人。”方婳也在,看到凌妙如此干脆利落,也觉得快意,走过去与顾琬说笑,岔过了话题。顾琬本来也不是能够吃委屈的性子,女儿替她出头,她最初的担心过去,也只剩了欢喜。又见三个花朵儿一样的女孩儿都围着自己,先前受了那些闲气而带来的那么些不舒服,也就渐渐散去了。
不过,凌颢从禁军营中还是听说了这件事儿。原本,这些天京中颇有些不稳的征兆,他在营中事务繁忙,偶尔连侯府都不能回去,消息也没有那么灵通。可坏就坏在,定北侯府在城东偏北,而应天府则是在城西南,老管家亲自押车送了那几个人去应天府,这一路就几乎穿过了大半个京城。再加上老管家也很有几分机智,知道这事儿闹出来,只怕整个儿都察院的御史都得弹劾自家小姐狂悖妄为,这不是更给了那些指着祖宗规矩说小姐不配做皇后的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