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有性命危险吗?”别特太太嚷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头天晚上,克伦普先生和斯奎尔斯大夫谈了一下克劳利小姐和她的病情(在任丁·兴望爵士家边喝酒边谈的;夫人就要给爵士献上第十三个宝贝了)。
“克伦普,汉普郡来的那个女人真是只饿老鹰,”斯奎尔斯说,“她把蒂丽·克劳利小姐死死地抓住了。这马德拉岛酒好极了。”
“罗顿·克劳利多傻,”克伦普答道,“竟娶了个家庭教师。那姑娘也真不赖。”
“绿眼睛,白皮肤,身段美,胸前发育极佳。”斯奎尔斯说。
“她的确不赖;克劳利也的确是个蠢货,克伦普。”
“一个头号蠢货,一向如此。”药剂师答道。
“这老姑娘当然会抛弃他,”医生说,停了一下又加一句,“她宰了之后油水不少,我想。”
“宰了,”克伦普咧嘴一笑,“给我两百镑一年也不愿意她给宰了。”
“要是那汉普郡女人留在她身边,不出两个月就会把她给宰了。克伦普,老伙计,”斯奎尔斯大夫说,“老太婆上了年纪;吃得多,紧张,心跳厉害,脑血压高,然后中风,她就完了。让她起床,克伦普,让她出门,不然要不了几个礼拜,你那两百镑一年就靠不住了。”可敬的药剂师就是按照这提醒行事,跟别特·克劳利太太说了这番坦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