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朗丹来啦!”他嚷了一声,随即从扶手椅上跳起来,“是我母亲得病了吗?”
说着,他就冲向门口。
基督山的目光跟随他,见他上前招呼还气喘吁吁的仆人。那仆人从口袋里掏出封好的纸包:里面包着一份报纸和一封信。
“是谁写来的信?”阿尔贝急忙问道。
“是博尚先生。”弗洛朗丹回答。
“那就是博尚派您来的啦?”
“是的,先生。他派人叫我去见他,当面给了我足够的旅费,让我租驿马火速赶到这里,还让我保证中途绝不停歇,直到面见先生;我骑马一口气跑了十五个钟头。”
阿尔贝双手颤抖着拆开信;刚看几行就惊叫一声,又一把抓起报纸,浑身明显地抖动。
他突然两眼发黑,双腿也发软了,一时站立不稳,似乎要跌倒,幸而扶住弗洛朗丹伸出去搀他的胳臂。
“可怜的年轻人!”基督山喃喃地说道,他讲这句怜悯的话声音极低,连他自己都难以听见,“上辈作的孽,难道就注定要报应到第三代、第四代子孙身上吗?”
这工夫,阿尔贝重又打起精神,他接着往下看报,还一边甩着被汗水打湿贴在头皮上的长发,最后将信和报纸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