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冷笑。
谢放已经坐了下来,坐在这乖戾的少年旁边,说道:“我找了很久那只手,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我本以为要自己再谋划几年才能动手,谁想前几日路过这里,就听见了你们秦家的事。”
秦游觉得这人是个疯子。
“所以我与你做个交易,我救你们秦家,你们做我的臂膀。”
“滚!”秦游站了起来,气道,“你是哪里来的疯子,凭什么在我们家伤口上撒盐?救我们?你拿什么救?”
谢放并不气恼,仍旧淡然地看着这少年,说道:“你不愿打这个赌?若我能救,你再考虑跟不跟我做这个交易。你们秦家已经颓败,无回天之力,那让我一试,你可有损失?”
他说话的语气始终是淡然的,连声调都不曾变过。
再焦躁的人,听他说话,心底都好像能安静下来。
秦游盯着他,明明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可说的话,却好似历经了半世沧桑,眼底像埋了玄冰,——早已心死,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