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依然竹影憧憧,只是物是人非,静静地坐在青石凳上,多想用一串干枯的泪水蒸发掉此时的悲凉,眼眶却偏偏干涸的如贫瘠的旱地,天上尘,地上土,长风万里,不如归去。舅母,你知道吗?畅春园里有个得真斋,那天云淡天高碧空如洗, 斋外的银杏参天峥嵘,我独自倚着树干却看到斋堂里有人在默默的颂经,我便问她:前生可是明月?几世又修到梅花?她回答: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舅母,你知道吗?我和她成了忘年交,从那天起,我一有空便去得真斋听她讲解佛理和蒙语;舅母,你知道吗?她就是苏麻喇姑,她已经很老了,但眸子却是那么的睿智和空灵……舅母,我有幸结识了又一位良师益友,却不幸失去了您。
不愿再触景生情、睹物伤怀,走出庭院,却见二舅舅揆叙正陪着九阿哥胤禟站在外面,九阿哥见我出来便笑道:“正想着进去找你呢,你就出来了。我奉旨出宫办差,八格格便千叮咛万嘱咐我办完差后,一定顺道过来把她的董鄂格格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