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总是跟个孩子一样情绪化。”他叹气,“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杜雨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打起了嗝:“宁洲你……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就是你这副……从容不迫的……的样子……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对你一点……都都不重要……跟路人也没什么……区别……”
宁洲细致地为她擦干净了脸,而后指着那狼藉的纸团:“你觉得,我会为路人擦鼻涕吗?”
杜雨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立时窘迫起来,同时也有几分意动——宁洲有洁癖,能亲手为她擦鼻涕,也算是独一份的待遇了。
杜雨杉正感动着,结果一不小心又冒出一个鼻涕泡,她当场就愣住了,宁洲没忍住,笑出声来。
杜雨杉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她双手捂着脸:“不许笑!你什么都没看到!”
宁洲又抽了张纸巾:“好了,先擤鼻涕。”
这回她没再让他来,接过纸巾自己来,整个过程,他一直笑眯眯地看着。
杜雨杉忽然有点害羞。
几分钟后,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宁洲看了下时间:“咱们必须走了,不然交警该来教育咱们了。”
杜雨杉“嗯”了一声,宁洲发动了汽车,开出一段时间后,宁洲又出声了:“你今天,是不是跟云初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