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惊叹着,却还是有点怀疑。
“人家杀个人就能赚上万两的银子,怎么会坐上你的破车?”
“他的马蹄铁磨穿了,我刚巧路过,从前面的清河镇到白云庄这么点路,他就给了我二十两。”
“看来你这小子的造化真不错。”
大家惊讶着,叹息着,又都有点羡慕:“不吃白不吃,今天我们若不吃他个三五两银子,这小子回去怎么睡得着?”
突然一人道:“要请客也得请我。”
这人就躺在后面的树荫下,躺在地上,用一顶连边都破了的马连坡大草帽盖着脸。
他不但帽子是破的,衣服也又脏又破,看来连酒都喝不起,所以只有躺在那里干睡。
有的人已皱起眉头在嘀咕:“请你,凭什么请你?”
那小伙子却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就请请你也没什么,朋友你既然要喝酒,就请起来吧。”
这人冷冷道:“我虽然喝你的酒,却不是你的朋友,你最好记着。”
他把帽子往头上一推,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赫然竟是条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肩膀几乎有平常人两个宽,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垂下来,几乎已盖过了膝盖,脸上颧骨高耸,生着两道扫帚般的浓眉,一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