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田局。”杜大浩备感局长的话亲切,孤独在虎穴狼窝的辛酸被搅动,顿时珠泪盈眶,他说,“为了牺牲的战友报仇,我不能断了鹞鹰的翅膀,抓住‘蓝雀’,让大岗人民安居乐业在明媚阳光下……”
田丰一只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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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满天体浴场,风软软地吹,触动帐篷。宋佳音提出怪怪的建议:朝下掘个坑,躺到里边做爱。
夜晚留在沙滩搭起帐篷里的人,喝酒、唱歌、吹萨克斯管……情人们都做一件共同的事情。邱老六钻进帐篷第一夜,就领教了现代女孩新颖的姿势,第二夜、第三夜……直到今晚最后一夜。她的建议得到他的积极响应,松软的沙滩掘个容纳两个人的坑并不困难,在节能灯照射下,邱老六只穿条三角裤头,卖力地挖掘。他边干活边想四脚舒展仰躺沙坑,她像前两夜一样把自己当成马骑,驮她行走的感觉特好。
他没注意到一双目光恶毒之花般地在他身上开放,她在想象埋在白沙中露出的脑袋一定气球般地鼓胀,贯满血的脸部颜色也一定很好看。
计划像分秒般地准确实施,她把生命的句话画在他们第七个夜晚。二十一年前母亲就是在这样的夜晚生下她的。母亲一生生活在月夜中,因为她是盲人。直到她死去,她不知强暴她的男人是谁,佳音随母亲姓。小雨点文化工作室里她遭到同母亲一样的恶运——强暴。她的美好月夜从那一刻起被撕碎,她做出超乎寻常的选择,接近强暴者,伺机亲手杀了他。邱老六并非像她想象那样简单,当看见他身藏手枪便犯怵了。亲手杀他的信心丝毫没有动摇。接近他唯一的办法是主动献上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