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他出了车祸,可那天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行驶的列车上。后来在报纸上看见他生还的消息,就放下心来。再后来随着怀孕月份增加,她身体每况愈下。报纸上有关他病重垂危的消息一直不断出现,她也想回去偷偷看上一眼,可根本经不起旅途劳顿。
“唉……”时欢叹息一声,抓了抓他浓密坚硬的短发,“我那时候得了妊娠消渴症,只顾得上聪聪顾不上你了。对不起啊。”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拿下腰间那两条胳膊,起身去了厨房,拧了湿毛巾出来给他擦拭。
乔永诚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方才转醒。一夜宿醉让人头痛欲裂,他仰躺在床上,手捂额头,难受得一个劲儿龇牙咧嘴。
耳边有锅碗碰撞的声音响起,是从厨房里传来的。他撑着胳膊坐起身,往那边看了一眼,正好见时欢端着一个碟子走出来,不由得惊讶道:“你今天没上班?”
“嗯,今天调休。”时欢一边答应着,一边将碟子放到桌上。然后转身又回了厨房。
他不由得一怔,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似乎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更不对劲的还在后面。
时欢接二连三地把碗筷都端上桌,平静自然地冲他说道:“醒了就赶紧洗脸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