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苏瞻将那手指掰开来,缓缓站起身,一阵晕眩。
张蕊珠去了的消息送到外头,虽然小皇孙还在急救中,老亲王已经开始与那位员外郎在商议今日之事如何上表了。若是小皇孙也折损了,总要给钱太妃一个交代,自然是不入册的,尸骨也入不了巩义,该葬在西京,还是送开宝寺,要不要做法事,这些也都需要皇帝和皇太后定夺。至于张氏,就此结案后,苏家能不能迎棺归也需要请示。
又过了一刻钟,苏瞻慢慢走了回来,脸色苍白,看起来骤然老去了许多,眉心的川字纹宛如三根针悬着。赵昪暗叹了口气,今年确实是个大凶之年,阎王要收人,谁也拦不住。
跟着出来的两位医官面无人色,声音发颤:“殿下,赵相,下官无能。”
老亲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到午后家里晚辈们订好的几台戏,原本还要替小孙女相看几个年轻才俊,眼下却只能耗在宫里一整天,越发觉得头有些疼:“如今宫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