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三人方才把这床铺给铺好,虽是看着挤了些,可陈冰并非讲究之人,于她而言,三人挤一挤便挤一挤,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因而她心里也不以为意。
而凤荷性子略似柳志远,对这些并不如何的看重,能与自己的新主人挤在一张床上,之前虽从未有过,可如今想想亦是同新主增进情感的好机会,为此,她也显得颇为淡定。
凤穗却有些不同了,她在这衣食住行这点上是有些在意的。她和凤荷原先虽也是婢女,可在柳家地位却是颇为特殊,无论吃穿用度,所用都是很好的,可如今新主家陈家,一看便是乡野人家,这往后的日子自然无法同在柳家时相提并论,她这心中的落差便可想而知了。因而,她这面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对于她的变化,陈冰却并未有任何察觉。
柳志远是何等精明之人,凤穗的异样他早已看在了眼里,他双眉微蹙,不悦道:“穗儿,你可有甚么地方不满意了?”
柳志远这话说的虽短,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可在凤荷凤穗二姊妹听来,却犹如那带着金箍儿的孙猴子听了紧箍咒一般极为不善。凤荷吓得忙跪倒在柳志远身前,哀求道:“少主,少主!都是我平日里惯坏了穗儿,没有教好她,她还小,不懂事,要处罚就处罚我罢,求少主饶过穗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