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晟看到房遗爱皱眉头,马上溜了。杜如晦只将茶盏端起来,品了一口道:“清晨的朝露调煮的茶,不错。”
这饱读诗书的杜如晦当然是精熟茶理的人,房遗爱并不奇怪,但此时他只看着杜如晦握茶的姿态,身子是向后靠了一点,这说明这个人还是虽很严谨,但的确是文士高姿,稍有点放松。
他笑道:“杜参军,今日约本官来所为何事?”房遗爱很想知道得月楼这个地方是李昭玉对付过他的战场,这杜如晦二度约此地用意何在。
杜如晦微微笑道:“这里是李侍读与你谈茶论道之所,今他亦是百骑司之吏,但不会如此写意与你论茶。但空负此等绝品宝地,岂不可惜?我却是想与肖侍读论下这兵机形势。”他的声音不急不慢,但是却有一种威慑力。
房遗爱并不答言,微一沉吟,言道:“论军势,不选此地倒好。秦王现在围攻洛阳,想来事已半成,杜参**能得空回长安来与我叙话。但是百骑之司并非我一人所主,李侍读即可通达军情,你何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