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的喉结动了动,他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忘情,险些越了界限。一念及此,萧惟咬住舌尖,松开谢无猗后退两步,重新指了指卷宗。
“好了小猗,我们还有正事呢。”
谢无猗也一个激灵缓过神来,被萧惟碰过的双颊有些热,整个人狼狈得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低头避过萧惟,坐在小榻上拿起卷宗。萧惟紧靠着谢无猗坐下,手臂自然地从她身后绕过,搭在扶手旁。
卷宗上写道合州邰县一个月以来发生了连环凶杀案,凶手尚未抓住。死者分别是乞丐、混混、两个平民和一个读书人,他们的颈上都有一道薄而细的伤口。两天前,粮道孔帆在原邰镇和吊雨楼镇交界的地方遇害,随行手下和本应送到州府的税粮不翼而飞。
税粮关系到大俞民生,若消息传开,合州必生动荡。
萧惟又取过另一封密函,孔帆身上除了和前面死者相同的伤口外还伴有七窍流黑血的症状,外翻的皮肉处可见金黄色斑痕。
谢无猗倒吸一口凉气,暂且不说连环凶案,孔帆分明就是中了烁金蛊啊!
“你想想位置。”萧惟沉声道,“合州在泽阳西南,吊雨楼镇则在其南方不足百里的地方。”
萧惟的意思很明显。纪离珠携烁金蛊消失,紧接着就有人在吊雨楼镇死于烁金蛊,缇舟在宫宴上所指的“南方高塔”就是吊雨楼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