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红衣胜血,脸上却是血色褪尽。
那些话,像姑娘手中的绣花针,一层一层地挑破了女祭的心头肉,又痛又折磨。
女祭执剑多年,握柄的掌心也从未如此冷汗涔涔过。
她目光放在别处,平静得没有一丝生气:“那日我为你绣的锦囊,你说上面只有荷花显得单调,少了一些韵味,于是我绣了两个鸳鸯,此后你便日日随身携带,说这个在凡界是定情信物。”
沧胥神色漠然:“可你我并非凡界之人。”
女祭愣了愣,半晌,又道:“你说你们龙族中的男子选择伴侣不看道法修为,只看她是否贤良淑德,于是我跟厨娘学了炖汤,你说那汤做得很是鲜美,喝了很多碗,我事后尝过,难以下咽……”
沧胥神情依然冷漠:“那是戏,你当真了。”
“那你割脉放血,自断龙骨入药,放下身段求药王救我性命也是假的?”
“不是。”
女祭黯然的眼中终于亮起,不过一刹那,就被沧胥一句话彻底熄灭,他说:“你死了,我如何能拿崆峒印来救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