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请求帮忙,可哪儿有半分让人帮忙的诚恳?那睥睨的模样,就是认准了我不敢违背。
“公子就是这样守信的?”
“非也非也,言必行行必果是我的作人准则。答应的事,我自然是要做到的。只不过我们当初的交易,似乎并不包括凌姑娘的婢女,以及……凌姑娘那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吧?”优雅的唇上扬,似乎每一字,都能够杀人于无形。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枉费我还以为做了笔划算的买卖,不曾想,自己当初谈条件心切,又一心不想暴露船上还有别人,便没有将云兰及小祖宗也一并算进去。如今,聪明反被聪明误。
见我捶胸顿足,那人心情大好。
“既然如此,距离入景岚国境内还有十日左右的路程。在这十日之内,还请凌姑娘对汀玉多多费心教授了。”
望着那张嚣张的铁面,我强忍下狠狠和他干一场的冲动。
昨夜的我是根本不知晓他是谁,拼了个鱼死网破才成功脱离虎口。而今日,主动权却已掌握到他手中。
我的景诺睿小祖宗,比他的那支玉笛重要得多。
他,便是算准了这一点。
而事实上,天底下有哪个母亲可以做到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呢?怀胎十月,嗷嗷待哺,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