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从前也在处理政务时带上景晟,不过是叫他旁听罢了,如今却是叫他站在御座旁,下了朝再叫他回东宫听太师太傅们讲课。乾元帝正是壮年,这一番举动不免叫满朝文武多思多想,有机灵些儿的,往承恩公府走动,打听一二。无如谢逢春是叫玉娘使了金盛来敲打过几回,倒也知道厉害,常年告假,每日里只在家中吃酒赏戏,又养了猫狗取乐,总是个一问三不知。而谢显荣与谢怀德弟兄两个素来口紧,是以一无所获。
而乾元帝叫董明河调理着,虽是头疼少了些,可自家的身子自家知道,总是不如前,是以不敢放松,唯恐自家哪一日病倒,景晟少有历练,叫大臣们哄了去,接掌不起这万里江山。是以每日索性叫景晟把奏折一本本读了他听,简单些儿的,就叫景晟拟了批语与他看;又或是亲自拟了批语,又把为甚这样做解释了与景晟听。
转眼忽忽数月,因在浸淫在朝政上,景晟倒似长了数岁一般,他身量儿原就较同龄男孩高些,这一沉稳,更有储君风范,进退有距,朝中大臣们看着他这般,欣慰有之感叹有之,都道大殷江山后继有人,乾元帝也自欢喜,晚间与玉娘独处时笑叹道:“元哥儿胜过我当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