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拿那叠纸盖住自己不停抽搐的眼皮，“是这样的没错啦，可我是一个学，学渣，所以这个，我完全看不懂，而且……”
在男人越来越冷越来越严肃的眼神下，她硬着头皮说完，“而且我好像念都念不下来！”
战北骁……
所以，她这算是花着他的钱，住着他的房子，然后美名考了一个好大学，结果混到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的地步？
他眼尾挑起冷冷地扫她一眼，只见她就露着两个圆圆的大眼睛骨碌碌地朝他转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我知道我自己是个渣但你别骂我了我自己能养活得起我自己的那种自知之明感。
她这个傻样就跟在森林里跟大人走散的小鹿没什么区别，男人看着，半晌也是没了火气。
重新扔给她一份招标计划，他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老板在阿姆斯特丹？”
“嗯啊！”小姑娘对着那份招标书点头，“她很早就移民过去了，在那边开了家陶艺店，做得有声有色的，还总是想让我过去！”
“哦？”男人浓眉挑了下，“你很喜欢那里？”
“很喜欢啊！”小姑娘说着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眸色很认真地看向他，像是一种暗示，也像是一种预知般的跟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在云都待不下去了，我会想去那里生活一段时间，但我不会像她那样移民过去！”
良久以后，男人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她一句，“那里风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