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根本不爱我。”夕颜低语,低得几不可闻,不知是说给我还是说给她自己听,“我遇到他,爱上他,已经很满足。是他让我知道,世上有他这样一个人,世上有爱这样一回事。我爱他,永远不悔,可是,我却不能不心痛,那么那么地痛啊。”
夕颜还是哭了,仰起脸问我:“无心,你说,我还会再见到他吗?我好想再见他一面。他走了,甚至没有向我告别。”
“如果注定了要分开,告不告别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不一样的。我爸爸找了大小姐五十年,如果见与不见没有区别,他又何必那么执著呢?”
我抱住她,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的泪,和她的泪,快流成一条河了,可是仍然漂不起夕颜这枚凋零的落花。
情天不能补,是因为心已残,恨海最难填,只为泪做海。
比干问卖菜的婆子:“无心菜可以活,无心人呢?”婆子说:“人没有心,哪里能活?”于是比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