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知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总归是一阵胆寒。
“啪!”旁边的瞎眼婆婆将刚换好的熏香抓在手里,在空中激动地挥舞,眼看就要烧到周律师的睡袍,怒气冲冲道,“你个伢子,胡说什么呢?还嫌人女娃子对你误会不够多是不是?”
她虽是佣人,但因为上了年纪,对这位年轻的少爷并不怎么恭敬,怒斥中还带着一份沉甸甸的慈爱。
她就像是在教训自家的孙辈一样,毫不见外。
贺知知正愣住,那位瞎眼婆婆又叉腰转过身,对着贺知知滔滔不绝:“女娃子,别误会,小周先生才没制定这种丧尽天良的规矩。我们原先都是被一个黑心组织控制的残疾乞丐,后来周律师打官司把我们救出来,其他那些没手没脚的,小周先生建了个安养院收留他们,我们这些眼瞎的好歹能干活,自愿伺候恩人。”
谎话被拆穿,周律师在旁边忍着笑,推着瞎眼婆婆的肩膀离开:“好了,美女婆婆,这里没什么要忙的了,你走吧。”
“嫌我老我就走,但你不准再瞎说了。这么大个家,迟迟没个女主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从没带女娃子回来过,自己也不知道着急。”瞎眼婆婆碎碎念个不停,周律师也不生气,反而嘴甜地哄着。
但贺知知见这位婆婆误会两人的关系,心中略微不快,主动提醒:“婆婆,我如今是有夫之妇,与周律师只有公事要谈,您刚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