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终于出现了。”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子语声,我回过头,再次一惊。
是乔治亚。但与前几次见到的乔治亚相比,眼前的他却显得狼狈不堪,原本一丝不苟的黑西装此时到处沾满污迹,且有好几处已经开裂。脸上有块不小的淤青,嘴角有新鲜的血渍,脸色相当难看,活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冰冷尸体。
“怎么搞的,像死了一般。”我问。
乔治亚一手捂在腹部,指缝间有血流慢慢涌出。
“出了车祸。”乔治亚有气无力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堵车的那条路:“组织对我下手了。”言毕,乔治亚瘫倒在我身上。
二十九、黑白世界:在没有实质性意义的假象中
婚礼在镇长别墅的花园里举行,场面壮观而诡异。镇上人们全都手捧鲜花聚集在别墅内外,脸上刻着僵硬的笑。别墅外虽然人山人海,却毫不拥挤不嘈杂,人们井然有序地或站或坐,一动不动,无声无息,连呼吸都感觉不出,俨然从哪里逐一搬过来的雕像,根据场合的需要放上鲜花,雕出笑脸。而别墅内的花园同样是无声无息。几张垫有白色桌布的长形桌整齐摆放,桌旁规规矩矩地坐满来客,来客们无不面带微笑,以同一角度面向临时搭建的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