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裕连忙将章仔钧扶起身来,兴奋地赞道:“先生肯委身屈就,当真是某之福气!宣武军之福气也!”
说罢,又在船上摆下酒席,开始再次畅饮。
不过,这次宴饮可就不像之前那次那般,大碗灌酒了,而是细细地喝,慢慢地说。
虽然还是章仔钧说,朱友裕听,不过,这次章仔钧说的,倒是平和多了,没有三句话里必定要骂上一句王延兴了。
朱友裕听着也是更加仔细了。
他一句一句地向章仔钧询问王延兴的治政之道,从如何打铁、到练兵、到聚集大众的财力搞海贸,众多细节都问得清清楚楚。
也亏了章仔钧为了跟人骂架,准备了丰富的材料,要不然,却是挡不住朱友裕的刨根问底。
当然,身为合作社的一位重要的股东,他也自然能知道更多深刻的东西。
他这一番分说,可是将王延兴的许多底细都露了出去。
而朱友裕越听,眉头越发紧锁起来。
便还是以之前说道的米粮、衣布和铁器价格为例。
汴京的糙米是十五文一斗,扬州的糙米是二十文一斗,而泉州所售的占城稻米,只需五文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