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听完凌光平的陈述,想着面前为物理研究费尽心血的大学教授就这么任由自己的研究成果拱手让予他人。
便很是不解地提问:“凌叔,您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说,任由曾饶这种为了心中私欲,不择手段的人去掌握这项研究成果吗?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凌光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佝偻着背,缓缓坐到了床沿边,眼神看向了别处。
“其实……当时出事之后,我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蔡建国干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会拿到我的那份论文给到曾饶手上。”
“我其实那个时候也很生气,很怨恨。明明这么多年的交情和当年大学时期的情分,就因为我手中的这份研究反手直接把我给毁了。”
凌远闻言后,皱着眉,觉着明明这件事在当时凌光平可以做出反抗,可以去找蔡建国进行理论。
可又为什么到了最后,变成了现如今的局面?
凌光平像是看出来了面前两位孩子的疑惑,随即看向了窗外此刻暖阳照在树梢的场景。
嘴角带着笑,语气和缓地解释:“……当时我去找他理论,想要他给我个说法的时候,我在路上想了无数遍怎么与他绝交的各种说法可能性。”
“之后,我在常青藤大学物理系的顶楼找到了他,当时的他就这么一个人站在栏杆前,手里拿着教材,对着空气教课,神智极为的不清醒,像是个受到刺激且真正患上了精神疾病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