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的观点,但李之然知道,傅司衍不是。
李之然说:“你和你爸就是因为这件事闹僵的?”
傅司衍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扯下袖口盖住了腕间那块表,淡漠地说:“我绝对不会为弱者失败的人生负责。”
李之然笑了笑:“作为律师,我好像一直都在补救别人的人生。”
傅司衍说:“如果得到的报酬与付出不对等的话,那我建议你辞职。”
当律师这些年,李之然顺口接话已经成为习惯,她玩笑道:“辞职了你养我啊?”
傅司衍却认真思考了几秒,点头:“可以。”
李之然哈哈笑起来:“你到时可不能反悔啊!”
“不会反悔。”他郑重地说。
李之然止住笑,他郑重的样子让她心里有点儿暖又有点儿心疼,她没再继续玩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傅司衍不合时宜地提醒:“还有三分钟。”
李之然没理会时间,“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有点儿发热,吃药了吗?现在好了没有?”见他眼里布满血丝,脸上疲态明显,不禁有些担心。
“嗯。”他敷衍地应了声。
李之然伸手过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不热,反而有些偏低,在他额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累了就要休息,生病了就该吃药。我这个人朋友比较少,你对我来说就像国宝一样珍贵,知道吗?”
“国宝?”傅司衍不太明白自己和国宝之间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