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我的记忆提供给我的是不准确的信息,如何解释这种误差呢?——正如读者对我所了解的——我通常能够对自己的记忆进行很好地控制,而且我的记忆会提供给我很多不寻常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发生如此误差呢?为什么经过三次仔细的校对,仍像一个瞎子一样没有发现这些错误呢?
歌德在谈到里奇伯格时说:“在他开玩笑的地方,总是隐藏着一个问题。”同理,在谈到我书里的这些部分时也可以这样说:“在出现误差的地方,其背后总是有压抑的东西存在。”——或更确切地说,这种虚假和歪曲源于被压抑的材料。在我分析我报告的那个梦的时候,由于这个梦与另一些被压抑的东西相联系,我一方面被迫在这个分析完满地结束前终止了分析;另一方面,被迫通过歪曲来掩盖这些不慎重的细节。我不能不这样做,如果我要举例对此加以说明的话,我便别无选择。我的这个难堪的做法与梦的特殊的角色有很大关系,而这个角色又会使那些被压抑的材料表现出来——换句话说,这些材料是不允许进入意识的(尽管如此,这也足以表明,这是对敏感的心理的反击)。然而,在歪曲或掩盖这些思想的时候,我并没有成功,我知道这些思想仍在继续活动着,而且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通常,我想压抑的东西往往能成功地阻止我的意志进入要表达的内容,也通常以误差——这种使人们注意不到的误差——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且同一主题是我列举的3个例子的基础:即决定这些误差的被压抑的思想均与我已故的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