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戒尺打完,那手已经肿得老高。
程得韬眼睛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郭月叹了口气:“赶紧回去你的小木屋休息,我叫大夫去给你看,谁叫你认了个残忍无情的师父,平白受了这么多苦头。”
程得韬坚持行礼退下。
除夕已怒目看向李成森,死死咬着下唇,咬的唇边放血。
“这里不是霍城,不能让你无法无天,你做错了事有人护着,有人顶罪,自然可以任意妄为。”李成森抬步离开。
这一套来的行云流水,在小朋友们的心中增加了深深的畏惧感。
郭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是你的错,阿苑闯祸的时候,他也挨罚了。”
不过是被发抄书,没有直接打手板。
除夕觉得自己心里过不去,捏紧了拳头。
……
越府。
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紫檀木的桌椅板凳,上面放着还没写完的字帖,旁边罗列着几本书,外加笔筒,以及一小束花。
越燕思抬起眼帘,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过了旁边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让那小姑娘给打了?”
除夕的手劲够大,越昌文的脸够嫩,傍晚的时候,印记还没消失。
他是妾室所生,妾室以美色示人,所以他的容貌是几个兄弟当中最好的那一个。
丹凤眼,鼻若美玉,嘴唇上薄下厚,肌肤胜雪,身条很瘦,唯一有一些不够风流公子的,便是身高有些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