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眼角的余光,落在这大厅的另外一侧,她攥紧了手。
薛凛安和薛纨之间隔着一个大厅。
那是他的爸爸。
可却犯下的是让人无法去原谅的罪恶。
她让自己硬起心肠来,她现在针对的也只是薛纨和薛家,跟薛凛安无关。
不远处,杜清龄走了过来。
她现在的手臂拆去了石膏,却还是不能拿重物,医生也建议多走动复建。
“佳宁。”
杜清龄刚才就已经将姜佳宁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姜佳宁笑着朝杜清龄看过来,“妈妈。”
“你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去吧,”杜清龄说,“今晚有我在这里。”
姜佳宁摇了摇头,“不,我要在。”
她要在。
也要看着。
看着薛纨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为爸爸翻案。
……
叶芷澜在休息室等待。
她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就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门外响了一声。
她匆忙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薛纨。
薛纨的身后没人。
叶芷澜叫他进来,将门关上,目视着这个已经以为生死两隔的丈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