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曼迪在一座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前停了下来。她轻轻敲门,间隔长短不一的八下,显然是约定好的暗号。
门开了,曼迪带我走进去,门边并没有人,大概是安装了自动系统。
她直奔地下室而去。
屋内的光线很暗,煤油灯,我小心地跟随,脚踏在条石砌起的台阶,凹凸不平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寒意,我感到了。
十八级台阶之后是一间十多平的小室。
这间小室里也没有人,倒是有几张单人铁网床,墙边堆着木条钉起的大箱子,看不出装了些什么。
曼迪随手指了指一张床:“这里是一个安全屋,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
我坐在床上,上半身向前探了一下,几乎跌倒,没有肚子上的脂肪帮我维持坐姿还真有些不习惯。
“那希德……”
“你先养好手术的伤。”曼迪打断了我,“过几天你就会见到首领。”
八
我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久了。
多久?不清楚。总之很久。
我做了无数个梦,却没有一个在我记忆中留存,我感到了疼痛,也感到了机体生长的活力。
我的细胞在修复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