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传来大双的嘀咕声:“现在或许还能看见一点路,再过上个一时半刻,便是连路也会找不着了。”
“有那么夸张吗?”宁何苦刚刚话落,前方的申无谓便因为浓雾遮挡眼前之路,一脚踏进了路边的荆棘丛中,被尖锐的荆棘刺伤不说,还将脚给卡于其中。
他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后,便猛力抽脚,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
宁何苦抢前一步扶住了他,关心切切,“老无,您没事吧?”
申无谓在他的扶持下,方用力抽出了右脚,又气又疼又恼又跳脚,骂骂咧咧地埋怨着,“这都什么鬼天气?这雾大得,大得二人面对面都看不清面,什么鬼?”
原来如此!
宁何苦又终于明白了方才大双第二次嘀嘀咕咕的话中深意了。
他拉着暴躁的申无谓停了下来,转向身后,“大双,还是你在前面为我们带路吧。”
“好呢!”身后的大双愉快地应完,立马侧身挤过前二人,还随手将手中的树枝一头给了宁何苦,“先生拿好,小心跟着我走就行。”
申无谓:“……”
他干瞪着眼,眼睁睁看着双眼失明的大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如履平地,有序前行。
于是乎,尽管不情不愿,他还是接过了宁何苦手中的另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