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江看了鸾夙一眼,便无言行至楼梯处,远远望着他们这一桌。
东方见岑江走远,才道:“姑娘心中烦扰之事,无非是个两男抉择。”
“世间烦扰之事,大多起于‘两难’,先生这话未免有敷衍之嫌。”鸾夙欲试探他道行深浅。
“姑娘会错意了,此‘两男’非彼‘两难’。”东方照旧蘸了杯中茶水,在案上缓缓写下一个“男”字,解释道,“是‘两男’,而非‘两难’。姑娘之郁结,皆因两男而起。”
鸾夙见字大为诧异。心中之事被人轻易道破,且还如此直白犀利,竟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东方好似知道鸾夙所想,又低声劝道:“姑娘不必觉得难堪,以姑娘的才貌,只两男之难,已是难得。若长此以往,只怕会演变成多男之难,那时才是真的很难!”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拗口,可鸾夙还是听懂了,垂眸自嘲道:“先生说得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也想断,只是不知如何决断。”
“此事外人不能置喙,唯有姑娘自行抉择。”
“先生不能指个明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