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来之前他该提前告诉念兮,而不是给她惊喜。
刚才那一幕,裴俭与她站在一处的光景,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看到。
念兮大眼睛里渐渐蓄了泪,“你怎么那么傻?”
“或许吧,自从遇到你,我做尽了天下的傻事。”顾辞笑了笑,语气里几多温柔无奈,“只要你愿意,我还想做一辈子的傻事。”
却只怕,有朝一日,你不肯要我,再为你做任何事。
念兮一时怔怔。
有哪个女子不愿被人珍视?
何况还是这般毫无保留甚至是底线的珍视。
最初,她只是想借他疗愈往日伤口,填补内心无边的空虚,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差,仍旧有被爱的能力。
可顾辞太好,也给了她太多的爱。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顾辞轻柔地替她拭去眼尾不断划过的泪,见她哭个不住,他轻叹一声,将人搂进怀中,抚着她纤薄的背脊和腰肢,轻轻摇晃,像是对待一个天真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