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馆长也有些奇怪。之前我打电话说找到了将军后人沈向南,明明是他的同门师弟,却装作不认识,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难道另一个人是唐馆长?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以假乱真的3D玉佩模型并没有引起偷盗者的恐慌,以及在我们离开期间,以保安身份作掩护的顺子兄弟也没有任何发现,因为一切尽在唐馆长的掌握之中。可是问题在于,唐钢为什么这么做?玉佩失窃,他很难不受牵连,况且以沈向南的经济情况,也给不了唐钢任何好处。”阿然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真相好像近在咫尺,却又扑朔迷离,头绪纷乱。
子明与阿然只得继续翻看着小美送来的资料:由于出土的竹简上仅有云纹没有文字,青铜器和棺椁上也无直接证明墓主身份的文字,专家们仅从车马坑和封土堆的大小,以及随葬品的类别、数量、规格与荆门包山楚国左尹邵佗墓接近,做出了墓葬年代为战国中晚期,墓主人身份在“封君”之上的考古论定。
“从02年发掘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还没考证出墓主人是谁,这也太没效率了,”子明一边抱怨,一边上网检索,把网上的资料读给阿然:“据《枣阳志》记载,枣阳在唐虞夏商时属豫州,周为唐国,后属楚。一种较为流行的观点认为,九连墩1号墓的墓主是唐国国君或是楚将唐蔑。周赧王十四年(公元前301年),齐、魏、韩三国联军伐楚,大战于垂沙,唐蔑兵败被杀……”“慢着慢着,如果墓主姓唐,那他的后人为什么姓沈呢?唐姓再怎么演变,也变不成沈姓吧?唐蔑,唐蔑……唐钢!”阿然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唐副馆长才是真正的将军后人,而那个沈向南只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