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惶恐,甚至不亚于当初被孔康安掳走,在他的各种逼迫下,即将丧失自我时的那种无助。
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做?
当初曾立誓,要与他一生相伴,永不分离,而她的心,也确实怀揣着这样深切殷实的期望,可灵魂深处,却在叫嚣着拒绝。
如今,似乎不管什么样的选择,都不是她的真正所想,忽然发现自己很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一旦遇到这种两难的选择,就全部被她抛诸脑后。
“婶子。”她将窗棂阖上,静静听着屋外的风声,许久后,轻声问道:“我已经打听到,厌厌父子在江南的一座小镇落脚,生活还过得去,偶有拮据,你……你想去和他们团聚吗?”
何婶子显得有些激动:“生活拮据?他不是在做生意么?难道生意失败了?这个混账,终究是个没出息的!”
她转过身,看着絮絮叨叨的何婶子:“前些年,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现在天下太平了,一切都会慢慢有起色的,婶子若是不放心,可以去那边看看,我派人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