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转过头,看向门外,在满目刺眼的阳光里,微微眯了眯眼:“太傅言重了。”
随着裴珩出来的时候,安钧宁比进宫的心情还要沉重,她本以为自己就算消失了,裴珩不说特别在意,也会总会牵挂一下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的脸上见不到一丝焦急,也看不到一点担忧,甚至说,若是岚夏想要,他愿意她进宫。
在他的眼中,难道自己真的就如一件物什,可以随意送人,压根激不起他内心的一点波澜?脑海里想起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满心的悲伤,曾以为离他这样近,可是转眼皆是空。
安钧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只是想起他刚刚在岚夏面前的话,她就难受得无以复加,她这十七年来,从未这样难受过。
一路上,安钧宁心不在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最后颤颤巍巍爬上马车的时候,她依旧是心不在焉,马车开始赶路的时候,一个惯性,没坐稳一头栽进了裴珩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