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从梦中惊醒,紧紧抓住了邵崇年的手,像是坠入深海的人抓住了浮木。
邵崇年看到,有热泪从她的眼眶里落下。
这是她难得没有伪装的时刻,只有二十岁女生该有的柔弱和无助。
“做噩梦了?”
“嗯。”
“梦只是幻境,都由心生,不必太过在意。”邵崇年推开她的手,“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上去休息吧。”
宗玉笙却坐着没有动。
“邵先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你一次一次救我于水火,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心地善良为人仗义?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所谓的兴趣,是什么兴趣?”
“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邵崇年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见你,你毛都没长齐,你让我怎么对你有兴趣?”
“什么毛都没长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十八岁成年了。”
“谁说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宗玉笙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