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再也不淡定了,伸手抢过那份文件,“你真准备把盛宴低价卖给江景辞?”
“是的。”谢宴声坦然承认。
“如果你不把盛宴低价卖给他,他就继续对公检法施压,把我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弄进监狱?”温澜嘴唇泛白,攥着文件的手也在打颤。
谢宴声握住她的一只手,嗓音沉冽有力:“澜澜,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再分开了。哪怕是一个月,半年,也不行。”
“可盛宴是你多年的心血!”温澜甩开他的手,恨恨咬牙,“我不许你把它低价卖给我们最恨的人!”
“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谢宴声的右手轻轻落在她脸颊,“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你如果进去了,你让我怎么向暖暖交待?”
“江景辞就是一个恶魔,他欺负了我,还利用你对我在乎算计盛宴!你如果真把盛宴低价卖给他,就中了他的圈套!”温澜双目中含着泪光。
“你说江景辞真正算计的是什么?盛宴,我的钱?”谢宴声拧着眉,唇角漾出抹嘲讽,“从始至终,他算计的都不过是一个你罢了。”
温澜垂下眼帘,但脸上的倔强依旧没有减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