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眸想了很久,她道:“说起来,刘家一直让朝臣忌惮,无非是看在刘世宁的份上,自齐国建立以来,宫廷朝廷不知他暗布了多少眼线。一个国公的称呼,便是比丞相的地位还要高,而刘疆又是兵部尚书,身边提携不少亲信,加上谢怀康一直的纵容,才让其在朝堂深深扎根。”
“赵安,敬则以及保平都是他们的人,死了以后还是没能改变什么。这三条人命想必于刘世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江野默默听着,等她说完了,才发表自己的意见:“等他们的近臣都死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孤立无援。”
一点点杀掉依附刘府的近臣,是谢怀锦最开始的计划,可现在她不打算这么做了。
眼眸一抬,说起之前某件事情:“刘疆说的那批货物,你有没有去查?”
“没查到。一层层调查下去,全是不透风的墙,极为隐蔽,我估计……不是一般的案件。”江野曾两次涉险,进入到烟花巷调查,两次都无果,他不敢明目张胆。
谢怀锦点点头,心里有数,开始盘算后面的事情。
只要再过一个新年,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而关于下午东院发生的一切,以及在般若寺跟明贵妃见面的事情,她都没有跟任何人提及,也无需跟任何人提起。
江野在对面坐着,昏黄的烛光照耀在他脸上,显得冷峻又显得迷人,望着她静静的问:“你的人皮面具没了,以后都不带了吗?”